在债券众多的分类中,国债应该是最安全、最稳妥的利率债,基本不可能违约。如果连国债都违约了,那么你的钱估计放哪里都不会安全。在 2008 年的金融危机中,当美股大跌的时候,美国国债涨幅甚至超过了30%,几乎抵消了金融危机所带来的大部分负面影响。为什么在这个时期国债会有这么大的涨幅呢?就是因为大家觉得,在百年不遇的大危机中,金融系统要崩盘了,金融市场也要崩了,没有什么投资品可以值得相信,甚至避险资产黄金都在跟着下跌,所以大家全都去哄抢最安全的国债。2011 年,在欧债危机爆发的时候,全球股市下跌了15%左右,此时的国债也出现了大涨。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,一旦市场发生重大危机,最安全的国债可以成为我们的避风港。这是因为,一方面,受到市场追捧,资金推动上涨;另一方面,国家降息拯救经济,市场利率下降,也会进一步刺激国债上涨。当股票市场发生股灾的时候,除非赶上大通胀后的股债双杀,一般来说,债券资产会呈现出负相关性,可以帮我们起到一定的对冲风险作用。

债券也分为利率债和信用债。

利率债指的就是国债、地方政府债、政策性金融债,等等,它们一般没有信用风险,也就是不会出现不还钱的情况。但利率债会存在利率风险,即市场利率上升,债券价格就会下降,反之亦然。所以当出现大通胀的时候,债券价格表现不会太好,甚至当出现恶性通胀的时候,债券资产可能比股票资产表现还要差。这就是因为在大通胀期间,市场过热,资金需求格外多,所以市场利率通常会快速拉升,从而导致债券价格大幅下降。

不过此时,短期债券往往能产生正收益,因为短期债券持有期限短,大家基本都是拿到还本付息的,因此它不会受到市场利率升高的影响。但长期债券就很惨了,回报率基本都是负数。比如在20世纪70年代,美国的通胀率普遍超过了10%,债券资产的实际收益率也降到了年化收益率-4%,在这 7 年时间里,债券属于表现最差的资产,同一时期只有黄金表现出色。

既然大通胀不利于债券表现,那么反过来,通缩期自然就会利好债券资产表现。因为当市场利率下降时,大家都去争抢票面利率更高的老债券,债券价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。所以持有期越长,也就是久期越长的债券,价格变化也就越剧烈。这就告诉我们,一旦经济衰退,在通缩期间,市场利率大幅下降,我们就应该把久期加上去,多持有长期债券。而一旦经济过热,在通胀期间,市场利准上涨,我们就应该把久期降下来,尽量持有短期债券。

除了利率债,还有很多公司债、企业债,这些属于信用债,它们是有信用风险的。有的企业债收益很高,可一旦遇到风险,投资者也是会血本无归的。所以在危机中,我们尽量选择利率债,因为这些信用债有可能会和股市一同下跌,无法起到对冲作用。比如在 2008危机,虽然国债大涨,但高等级信用债也是下跌的,有些公司“爆雷”了,跌幅程度甚至不比股市的小。

不过出现这种危机毕竟是小概率事件,在绝大多数情况下,债券和股票都可以形成很好的互补关系。至于到底哪种资产表现得更好,主要还得看市场周期。在繁荣期,肯定是股票表现更好;在衰退期,通常是债券表现好一些。但经济长期肯定是向好的,我们要做的就是配置好资产,在面对不不同的周期时,全都有应对之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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